本周三下午四點,

一下班就趕去教堂參加路易女友Lainie的告別式,

芳華才36歲的她,因為要布置聖誕樹的燈,

而失足從樹上摔落地面致死,

痛失愛人的路易,與她擁有一個可愛的小女兒。

事實上,我與Lainie沒有說過話,

只有幾次在IGA巧遇的點頭之交,

沒有頻繁深刻的往來,

所以我想我有能力(可以自制淚水)的參與這場告別式。


印象中,歐美國家的喪禮參與者都要穿著黑色服裝,

我翻箱倒櫃找了暗色系的衣服褲子換上,

沒想到到了教堂,參與者卻是各色衣服都有,

還有人綠色內衣外露,穿著顏色鮮艷的可愛洋裝,

史考特女友甚至穿著黑色薄衫上衣,

顯而易見的就是裡面的黑色內衣.......


大家魚貫的進入教堂,

每個人都要在招待台上的簽名冊上留下名字,然後隨意入座。

告別式從頭至尾,沒有人哭天搶地,

隱隱約約可以聽到啜泣的聲音,

牧師緩緩的念著禱詞,

有人上台發表Lainie的生前小故事,有些橋段甚至搏得了滿場的笑聲,

也有人上台自彈自唱,整個過程非常的平和,

好像大家只是送一位朋友遠行,

滿溢的是捨不得的情緒,

而不是生離死別的激動!



最後,路易從第一排往回走,從側門牽來了女兒,

兩人一起走到最前面,從擺置Lainie遺照的桌下取出了兩盒禮物,

讓女兒拆開,裡面是兩個雕像,

我不知道禮物象徵的涵意,

但我想這也許是媽媽送給女兒的最後一份禮物吧!



整場最催淚的部分,是當小女生被爸爸牽著往台前走時,

她完全不知道媽媽已經離世,而"離世"又代表了甚麼意義?

看到這麼多人注目著自己,

她的表情原先有點害怕,但眼光一掃,看到的都是外公外婆、叔叔阿姨,

小女兒竟然開心的跟大家揮手打招呼,

甚至在台上又叫又笑,

對照台上的天真,台下的不捨情緒隨之潰堤,

啜泣聲變大了,每個人的肩膀抽動幅度也變得不可控制.........


告別式結束後,教堂裡的人一排一排的按照順序退出,

並且在門口與路易擁抱,

很多人都紅了眼眶,但在擁抱與親吻中,卻發出了笑聲,

連剛剛站不住身的Lainie媽媽,也在與親人擁抱後笑了,

如果在台灣,喪禮或告別式上出現笑聲,那應該是大不敬的事情吧!

但是在這裡,我卻感覺到異常的平靜,

好像離世的人獲得安祥;繼續要生活的人則擁有了莫大的勇氣......


Lainie,願你一路好走,在天保佑路易和可愛的小女兒~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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