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個月前,

    史考特在韓國朋友凱爾的歡送會上,就答應要帶我們去叢林打獵,
 
  之後,阿智連問了他2次都吃鱉,我們也就很識相的不再詢問。
 
  沒想到,
 
  周五一上班,史考特就很開心的告訴我們,

    周六可以帶我們去打野豬,
 
  已經跟他處於水火不容的我很是猶豫,

    因為我好討厭他,那我到底還要不要去??

  阿智跟我說,這是很特別的經驗,

    如果史考特是上班時很討厭,那就上班時討厭他,

  他下了班,人也變得比較NICE,

    他既然願意帶我們去體驗澳洲人的生活,

    WHY NOT??!!  


    心念一轉,隔天下午3點,史考特就來接我們出發。
 


↑開車到要狩獵的叢林,大概要一個半小時,
 也許不是主要道路,沿途盡是牛(cow)、山羊(goat)、
  綿羊(sheep)、食火雞(emu)、袋鼠(kangaroo),野兔(rabbit)等動物,
 尤其是袋鼠,在馬路上跳來跳去穿梭,車子不靠近就停住觀望;
  車子一靠近,就爆衝出來撞車。
  史考特自恃四輪傳動再加上有防撞保險桿,
  一路上車速120公里(非柏油路),
  實在是袋鼠太莫名其妙,我們來回就撞死了四隻袋鼠,
  全都是自己跳過來撞車,真的令車上的我們整個大傻眼~~

PS:牛隻的反應真的也很慢,途中好幾次牛群擋在路中間,
      史考特停住車子,保險桿都已經在牛眼前了,
      牛才突然大夢初醒般的瞪大眼睛,
   然後深吸一口氣的撐大鼻孔,這才扭頭狂奔。 



↑目的底抵達,大約已經是下午五點了,
  我們在車上用眼睛搜尋野豬的黑色身影,
 一看到野豬,史考特就立刻把他的三隻大狗放出來去追咬。
 但這一次,狗兒們追錯了方向,
  野豬在北邊,狗卻往南邊狂奔而去,
 史考特氣個半死,連忙叫我們三人去追蹤野豬,他去追狗回來。

 不久,史考特和狗兒回來了,野豬卻早已跑遠了,
  大傢伙只好朝野豬逃竄的方向走去,
 因為怕追蹤太遠,史考特要我們停下腳步,他先追去看看,
 所以我們連同他女友都開始"叢林大解放",
  輪到我"解放"時,突然聽到後面有動物氣喘吁吁的聲音,
  而且聲音愈來愈近......
  我嚇了一大跳,連忙褲子一拉,回頭猛看,
  竟然是史考特的其中一隻黑色大狗。

  這隻黑色大狗,看起來是三隻狗裡最勇猛的一隻,
  但據我們詳細的觀察之後,牠的新名字是"小孬孬",
  因為每次去找野豬蹤跡,最先跑回來的總是牠,
  一副口吐白沫樣跟在人旁邊的也是牠,
  只會在女生要去上廁所解放時才會跟在旁邊。
  
  後來,遠處傳來史考特的咆嘯聲,以及狗的怒吼和野豬的尖嘯聲,
  我們立即拔足狂奔,(人比小孬孬還早聽到聲音,我們跑牠才跟著跑,
  而且是跑在人腳邊,超遜的!)
  當時天色已經偏暗,我邊跑還要邊注意腳邊,
  一旦被絆倒或是其他動物偷襲,那真不是好玩的!

 


↑狗身上都別有螢光棒,以及厚重的保護衣,所以一眼就能瞧見牠們,
  我們跑到時,野豬已經被狗兒們困住並咬傷了,
  史考特雙膝壓在野諸肚腹上,
  抽出腰間的尖刀,往野豬的喉嚨刺去,

  隨著血液的流去,野豬漸漸不再掙扎了....

  


↑邊放豬血,史考特還得分心"揍"小孬孬,
  因為另外兩隻狗都知道任務已經完美達成,
  已經坐在旁邊休息了。後來才趕到的小孬孬,
  好像深怕主子知道牠剛剛沒有盡力,
  野豬都死了,牠還要去咬豬的耳朵,一副很勇猛的模樣,
  氣得史考特一直對牠咆嘯,外加送牠幾個巴掌及飛踢。



↑為了加速放血的速度,不是只有刺一刀,而是需要使勁的將傷口搗大。


↑太過專心追逐,我們離車子的距離有點遠,大家協力拖行豬隻回車上。


↑可憐的野豬,牙齒不長,體型算是中小型。 


↑拖行野豬,整手都會有一股腥羶味。


↑阿智的手因為有抓野豬的前腳,所以都是血。


↑不是直接把野豬帶回家唷!!  
  割開野豬的後腳腳筋,用S鉤倒掛在車上,
  史考特要取出內臟,所以先將牠的肛門割開,
  以利於取出整個腸胃。



↑整個腸胃都拉出來了,可能有切斷直腸,所以也有很多屎也跑出來了,
  其實流程跟羊肉工廠處理羊隻差不多,
  只不過,野豬比較可憐,
  生前經歷了驚恐的逃竄,受苦的時間長了點。



↑外國人不愛吃動物的內臟,直接將腸胃棄於野外。
  我是真的覺得好可惜,實在很想帶回家,
  做一道薑絲大腸之類的佳餚,
  但是,我不知道怎麼清理豬腸,所以只好作罷。

  正當我在拍攝內臟的特寫時,
  我突然聽到旁邊傳來一種動物的低鳴,
  帶著憤怒、悲傷的感覺,我著實嚇了一大跳,大聲叫了出來,
  全部人一陣安靜,都聽到了那個不知名動物的低吼聲,
  紛紛詢問史考特,史考特不知道那是甚麼聲音,
  聳了聳肩,就繼續清理豬隻。

  過沒多久,又是一聲低吼,距離變近了,
  史考特停下刀子,用手示意我們打開狗兒的門,
  狗兒出來後,大家就像吃了一顆定心丸,繼續清理的工作,
  低吼聲斷斷續續,但不再是近距離了。

  我猜想,那應該是這隻可憐野豬的家人吧!! 
  看到親人被擒咬而死,我想牠一定很痛苦,
  但牠除了發出痛苦的低鳴聲,
  卻什麼事也做不了,什麼忙也幫不上,
  那是一種很撕裂靈魂的痛楚吧~~
 我在心裡說了好幾句抱歉。。。。。。。

 但其他人說我想太多,
  他們說應該是其他野豬想吃我們丟棄的內臟,
 哀!!是這樣嗎??   

  我寧願相信我自己所設想的~~
 
 


↑其實,史考特如果不要那麼情緒化,他其實是一個很不錯的朋友。
  如果他不要再發神經,我很想很想把這張照片洗給他做為紀念!!



↑打獵的過程都沒有我的照片,因為我會按下快門,
  只是我的職業病和某部分的天性使然,
  我還是適合跟這種可愛動物作伴,只要笑容,沒有撕殺,不用見血!!!
  這隻綿羊被飼養在打獵處的一個住家,溫馴像隻狗兒般,史考特打完獵,
  還專程跑去跟這家人報備,他說,這塊地是這家人的,
  所以在他的私有財產上獵得這隻豬,就應該要去報備一聲。

  澳洲人真的好守法,開車守法,連這種行規也這麼遵守,
  不知道,如果換成是台灣人,也會這麼做嗎?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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